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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冰释  (第2/3页)
母后便会知晓她的不端。对她这样温顺的女儿而言,这世上再没有比母亲的失望更严厉的处罚了。    “你见了子均了?”他问她。    她点一点头。“他得了州牧,觉得应当感谢我。”    他微笑起来:“这不是很好?你们冰释前嫌。”    他非常了解属下的品行,却并不是个很多疑的人,对周遭的人更独有一种宽容和体谅,亦颇能知人善任。    她有时候想,无论在他的内闱还是朝堂,连她在内,连妙常在内,他们总归是他的臣下。他这样宽容,也无非是因为他们都是在他掌中翻弄的小人物。    忞儿捧过掺着澡豆的水盆给她洗了手。另有人一早替她拣了替换的衣裙来。    “怎么这样周到?”她没了脱身的借口,有些不快地斥责忞儿。    “你当真是不讲道理的人。”卫渊在旁评论。    她横了他一眼,与忞儿入内去更衣。    他随着进来,闲闲地在旁边看着。    “你便没有别的事做?”她有些不耐烦。    “你原说过喜欢我清闲。”书案上公文与奏报堆积如山,他的清闲其实有限。    他伤势并未完全恢复,仍旧不便露面,但朝中纷芜诸事并不会放过他。他索性藉此躲到她身边谢绝宾客,还连累她当他的幌子。    “你可知道?”卫渊瞥了一眼堆积在旁的奏报,忽然开口问她。“据西苑宫人说,最近你不去西苑,圣人非常想念你。”    “你不要说笑。”她转过身来。“他连昼夜都分不清,如何懂得想我?”    他冷笑了一声不说话。她心里紧了一紧。西苑毕竟是他的地界,莫非是她仍然不够小心,在他的耳目面前露了端倪?    她心中盘算着,一时不知应当如何应付。    “你有什么事是可以同他说、但不能告诉我的?”他又问她。    她想了想,半真半假地答道:“你的事。”    “我的什么事?”    “那怎么能讲?”她面颊红起来,声如蚊蚋,“你又不是傻子。”    他会意,不再追问她,重新看起手中的公文来。她当然有许多秘密。可如今他已不愿意再戳穿她。    “你难道就没有心事——是需要同一个口风严密的人讲的么?”她反客为主,开始试探他。    “你来,我告诉你。”    她好奇地走近,他伸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抱过来。    “我有许多心事。”他低声说。    他的鼻尖碰到她的面颊上,她的面颊红热起来。“你是有伤的人……”她小声提醒他。    “那请殿下务必医一医我。”    她定定看了他半刻,侧过头来吻他。他如今有种干净清冽的药香气,好像是薄荷龙脑一样凉冰冰的气味。    “你有药气……”她含糊地抱怨道。    他笑起来。    她的手带着恶意找寻着他身上的伤口,他轻轻吸着气。    “疼吗?”她问他。    他不回答,似笑非笑地忍受着她的动作。    “我也疼。”她轻声说,坐在他膝上慢慢地解自己的衣衫。“过去你弄我的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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