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想變成一個正常人》 (第2/4页)

樣東西散了出來。其中一瓶透明細長的陰

    蒂凝膠在地上滾了幾圈。

    「欸……妳的東西……」車神一邊說著，一邊準備要彎腰去撿，卻正好看見那

    女生重心不穩的腳步，踩上了滾落的瓶身。

    只聽「啵」一聲，包裝瞬間破裂，凝膠像水珠般潑了出來，沾滿她鞋底和地板。

    「啊……完了……」女生低聲呢喃，像是被捅破了某個藏不住的祕密。

    她立刻蹲下來，用紙巾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臉整個埋在帽T底下，動作急促，

    彷彿想把自己藏起來。

    車神愣了一下，那樣子不像單純的糗，反倒像是某種深埋的自卑忽然被揭開。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刻意放慢動作，試著讓氣氛別那麼緊繃。他看著她指尖微

    微顫抖的樣子，心裡突然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像是看見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慌亂地想躲起來。

    車神反應過來後也跟著蹲下幫忙：「是我太急了，不小心撞到妳，我賠妳吧。」

    「不用了……只是剛買的……」她聲音低到快聽不見，她不想讓人知道她買的

    是什麼。

    車神沒再多說，只是輕聲道：「還是我賠妳吧，畢竟是我害的。」

    她怔了一下，像還在權衡，是否要接受這份突如其來的善意。

    「那一款……我剛剛看了，是最後一個，已經缺貨了。」她有些苦惱地說。

    「那妳看看別的吧，說不定會找到更適合妳的。」他語氣溫柔自然，彷彿並未

    將她的窘迫放在心上。

    這才讓她稍稍鬆了口氣。她點點頭站起來，卻仍緊抓著背包的帶子，指節泛白。

    她其實很少有機會和誰討論這樣的事。這是她的禁區，是痛處，也是難以啟齒

    的遺憾。

    而眼前這個男生，似乎……沒有嘲笑她，甚至還主動想彌補些什麼。

    她遮住臉的穿著既低調又防禦，也讓她多出一點點向陌生人求助的膽量。

    她抿了抿唇，小聲說：「我……想找一種比較適合我的凝膠，可是我又不太

    懂……」

    這件事困擾她太久，幾乎成了執念。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怕被笑、怕被當怪

    胎。但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壞掉了。

    這對女孩子來說還是太私密，而且對方又不是熟人。她忽然這麼一問，實在跳

    tone得讓人意外。他察覺她似乎有些反常，應該藏著什麼特別的隱情，於是試

    探地、特別留心地傾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車神輕聲問：「是第一次用這類產品嗎？」

    她點了點頭，手指卻緊緊扣著背包帶，像在掩飾什麼。

    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小聲說：

    「就是……想試試看啦，也不一定有用……」

    車神不急著問，只是輕輕點頭：「蠻多人也會這樣先試試看。」

    她「嗯」了一聲，停了一下，又補了一句：

    「我在網路上查了一些……」她低聲開口，像是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說出口，

    「有時候……聽說是因為位置不太對，才會……沒什麼感覺。」

    她說到「沒感覺」三個字時，聲音幾乎要消失在空氣裡，眼神也開始游移閃爍，

    彷彿這句話太過私密、太過難堪。

    車神沒有急著追問，反而語氣輕柔地笑了一下：「其實很多人都會有這種疑問。

    那裡的構造雖然集中，但每個人敏感的位置、角度，還真的都不一樣。」

    她抿了抿唇，小聲補了一句：「可我自己那個……也感覺不太出來有什麼特

    別。」

    這句話像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