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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2页)
。我父亲是刑部侍郎,我……不是正室出身。” 她没说得太白,但那句不是正室出身,足够懂的人,自然懂。 父亲在青楼时和母亲有的她 李衍嗯了一声,没再追问,只问:“为什么喜欢这些句子?” 苏锦言沉默了一下,说:“我小时候住在城南,看多了死人,也看多了活不下去的人。我喜欢实在的东西,哪怕它难听一点。” 这话说得没半分矫饰,也不自卑,只是平平淡淡地讲出来。 李衍盯着她几秒,然后笑了一下:“你跟今天这些人……都不一样。” 苏锦言垂下眼,没接话。 她知道自己不一样。她不是世家嫡女,没有绣着金线的衣裙,也不懂怎样优雅应对场面,只知道什么时候该沉默,什么时候该退场。 但这人……不是看她笑话的那种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答:“苏锦言。” “锦绣的锦,言语的言?” 她点头。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苏锦言……名字挺好听。” “我娘取的。”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她是个唱曲儿的,取名也没讲规矩。” 李衍盯着她,像是忽然想明白什么,又像是更想了解点什么。 “今天我算是走运,遇到你。”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支玉簪,样式不复杂,只是通体温润,簪头雕了朵小小的玉兰花。 “我在玉兰树下遇到你,就送你一支玉兰簪,记个缘分。”他说得很自然,像是朋友间的玩笑。 苏锦言一惊,急忙摆手:“不合适……我、我们不认识,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知道我是谁?” 他笑了笑,把玉簪轻轻放在石凳上,没多说,只留下一句:“以后说不定还会见面。” 随后转身离开。 苏锦言盯着那支簪子看了许久,直到夜风吹落花瓣,她才慢慢伸手,把它收进了怀里。 她想,她可能不会再见到他。但那一支簪子,就像这个春夜,干净、短暂,却留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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