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就在身边,而他却已经快找不到她了(H) (第1/3页)
徐兮衡鼓足了很大勇气,才轻声开口:“你知道……红树林,其实不是某一种树,是一个生态类型。” 伏苓转头看他,唇角弯着,目光柔软:“嗯。” 他眼睫颤了一下,继续:“现在是鸟类南迁前的繁殖期……再往后一点,潮汐变化会影响水域分布,某些种群会……” 他的话越说越轻。他不是在炫耀,也不是在陈述。他只是想找一个他还懂的世界——一个她也曾津津有味听他说过的世界。可说到一半,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伏苓仍然在听,甚至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专注,仿佛每一个字都落在她心上。可那种神情——不再是从前那种兴奋地要插话、要追问的亮光。那不是“想进一步了解你”的眼神,不是被热情点燃的火星,而是一种稳妥而宽容的温和。 她看他的方式,像是老祖母在看自己拿着100分试卷炫耀的小孙子,她眼里有爱,可那种爱,带着距离,带着怜惜,带着——克制。 那不是“我想吻你”的眼神,是“你真的很好,我愿意陪着你慢慢走”的眼神。 徐兮衡的嗓子发紧,他没再说下去。那些生态词汇堵在他舌根,像一群被困住的鸟,扑腾着,却没有飞出去。他想倾斜过去,像从前那样埋进她颈侧,把所有不安埋进去,但他知道她不会接住他了——她只会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说“别怕,我在”,却再也不会说“过来,我想要你”。 月亮静静地挂在头顶,树影在教学楼脚下拉出斑驳光线。伏苓坐在他旁边,双手撑着膝盖,看上去安安静静,像什么都没发生。可他却快喘不过气了,那种堵在胸口的失重感像潮水一层层漫上来。 他不是怕她离开,而是怕她永远留在身边,却永远不再靠近。 她没走,但她也不“要”他了。 那种“被渴望、被占有、被需要”的信号——在她眼里消失了。 她看他,就像在看一个玻璃罩里的样本,漂亮、干净、完整,值得好好珍藏。可她不再拆他了,不再剥开他、不再一手握住他发烫的部分,说“我就是想看看你在我手里颤抖的样子”。 那一晚他回到寝室,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把那张被贴了无数次边角的湿地生态图重新摊开。纸张已经被他摸得发软,图上的线条还在——她画的水獭、蜻蜓、她拼错的拉丁词、她用红笔圈出来的小星号。每一笔都带着她指腹轻压过的痕迹,他的指尖顺着她画的翅膀缓缓滑过去,像在试图从这些陈旧的笔触里再挖出一点她“那时候的欲望”。 可图纸再温柔,也回不来她曾经压着他肩膀说“别动、我再进去一点”的那个夜晚了。 徐兮衡用指腹顺着伏苓画的蜻蜓翅膀慢慢滑过去,想起那天晚上,广场的秋千吱呀晃着,她笑着问他:“你以后要是去很远的地方,我还能找得到你吗?”当时他想也没想就要说“当然能”,可现在他却不知道了。 因为她明明就在身边,而他却已经快找不到她了。 寝室熄灯后,室友们陆陆续续发出低沉的呼吸声,偶尔谁翻身,床板轻轻吱呀响一声,很快又归于寂静。徐兮衡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眼睛睁着,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躺着,手心一片汗,内裤贴在大腿根,胯下早已鼓起。 伏苓今天还是那样笑着等他,说“去散步”;还是像以前一样替他买他嘴上嫌弃的甜品;还是用指尖勾他一下,像是游戏开始的信号。 可就是不亲他了。也不摸他了。她不再把他拉进小巷深吻,不再蹲下来握住他那根胀痛的性器,用唇齿细细舔弄,舔到他腿软、背弓、眼角泛红。 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他试图转个身,用大腿夹住枕头,想用那点压力缓解勃起的硬度。他的手悄悄伸进裤头,动作慢得近乎小偷。指腹刚触到那根早已涨红的rou,他就“嘶”地吸了一口气,立刻咬住自己的嘴唇,生怕被谁听见。 他低低喘着,牙关紧咬,把脸埋进被子里。 他试着像她一样握住那根性器,从根部开始慢慢揉,手心带着汗,又黏又涩。他闭着眼睛,在脑海里召唤她的声音,模仿她以前伏在他耳边说话的语调: “你想不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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