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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年,突然有一天丈夫将外面的女人和孩子领了回来,告诉她以后一家四口要好好生活,外面的女人买了很多礼物送给丈夫的女儿,女儿没领情,当着男人的面扇了女人的巴掌,让他们滚出去。故事最后女儿挨了打,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自此之后她就一个人了……”    一直到现在。    陆鹿平静地叙述,神情漠然,是从未有过的一面。    眼泪滴在手面,季让才知道她哭了,可她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    季让忽然意识到她说的可能不单单是个故事:“……是你吗?”    她不说话,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默认。    片刻。    她开口。    “那年我读高二,我妈在产房大出血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我到的时候她说话都已经说不完整了,可是她让我别哭,让我好好生活,让我别恨他。”    陆鹿突然笑了,很轻,很轻:“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动手吗?”    他不知道。    她说:“他抱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弟弟。”    是她亲眼看着那么小的一个他在保温箱里,身上插着管子,然后一点一点没了气息的,她有自己的mama有自己的弟弟,而那个最不该忘记的人可能从始至终都没记起过他们。明明不爱为什么偏偏装作很爱,她真的不懂。    季让就这么看着她,心脏一点一点跟着痛。    陆鹿不再去想,收起情绪:“现在可以走了吧。”    季让不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喜欢你想陪你试试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他的声音发颤,是真的怕她不要他。    陆鹿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她陷在一个感情不太好的坏境里太久了,不知道怎么爱人,也不敢去爱。    “我送你回去。”    “你回答我。”声音似恳求。    “不会。”    年少时的喜欢太过承重,是她给不起。    陆鹿不知道那晚季让怎么回去的,她说送他他不要,说自己打车就行,她就没管,也资格管。    轿车开出很远很远,远到看不见一点,季让才耷下肩让身体不再绷着,停在打车页面的手仍迟迟没有动作。    他捂着胃。    又疼了,疼得他直不起腰。    路的两侧是已经掉光叶子的梧桐,他就这么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车来。    凌晨,宿舍的门被推开,季让载着满身疲惫回来,早上还有课在宿舍的其他人都睡了,只有苏途还在挑灯学习,他平时最晚睡,听见动静停下手里的笔,声音很小:“怎么回来这么晚?”    季让告诉他:“有事耽误了。”    苏途点了点头,又继续奋战。    季让在下面坐了一会儿,从抽屉里把胃药翻出来吃了,宿舍开着空调,他还是很冷,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从脚往上蔓延。    回来前他去了趟陆鹿家,怕她生气他就站在她家楼下,来时他就做好了见不到她的准备,可不想跟她分开的念头过于强烈,他也就不计较后果了。    聊天框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输入,季让手指冷得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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