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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元玉到阁楼窝沙发。

    阁楼的空间是独独属于她的。

    故而林晋元寻到她，询问她，他能否踏进房间，却得不到应允时，只能立在门外说话：“吃饭吗？接近一天没吃饭了。”

    林元玉蜷缩在沙发上，了无意味地和林晋元对视。

    半晌听不到响动。

    林晋元再次开口道：“我端上来。”

    “不要。不吃。”林元玉说完，翻身面向沙发靠背。

    沙发是在林元玉的学生时期买的。当时没有思虑，街边路过，一眼相中，一冲动就买下搬进家里了。过后看看，认为不够大，不能舒舒服服地瘫躺在上面，但还是依着喜欢，倔强地留下。

    现在躺在上面，如果平躺，要么挤一挤，要么让一条胳膊搭到地上。

    林元玉此刻是侧着躺，蜷缩起身体，也有两只脚悬在沙发外的半空。

    林晋元倚靠在门框外的墙壁上，盯了半晌，道：“要不要加一个大一点的沙发？”

    林元玉翻身看他，手臂垂下，指节无声叩地。与林晋元对视上，道：“好。我手机呢？”

    闻言，林晋元想起他来这的最初的借口，从口袋取出手机，举手悬着，问：“我可以进来送手机吗？”

    “可以。”林元玉抬起手，等待。

    林晋元走近。

    若有似无的香气靠近，手心一冰一沉。

    手机到了林元玉的手里。

    林元玉亮屏举到眼前看。

    林晋元盯着她娇滴滴的白玉面。

    她的一双眼睛吃力地眨，困到睁不开。

    林晋元直愣愣地站着不动，余光瞥见毛毯叠在门边的柜子上。

    林元玉瞧他一眼就不再看他，挪了挪身子后阖眼。

    直到确认林元玉睡着，林晋元才轻手轻脚地拿来毛毯，披在林元玉的身上。他跪在地上，撩起林元玉面颊上的头发撇到脑后。

    而后，他环顾阁楼一圈。

    林晋元鲜少来阁楼。

    父母在家时，林元玉常生气，一跺脚喊：“不要来找我！”然后阔步到阁楼，甩上门，砰的一声响。他和父母去哄她。林元玉只开了条缝供语言交流，双方用一只眼睛视线交汇。

    父母不在的几个月来，林元玉还是第一次躲进这里。

    半晌，林晋元走出阁楼。

    林元玉一觉醒来，天黑了，下楼正是饭点。

    林晋元给她盛了一碗热汤，用公筷夹了点菜到她的碗里。

    林元玉把菜吃了。

    “星期五那天出门，顺带着去医院体检吧。”林晋元说，“我们两个都快半年没去检查身体了。”

    “好。”林元玉不冷不热地回道。

    林晋元沉默几秒，手腕轻微晃动，手中的筷子夹了夹空气。

    林元玉瞧他一眼，低头夹米饭。

    筷子插进米饭里。

    “西楚要回国了。”林晋元说话有点含糊。

    “不认识。”

    “高中同学。”

    “不认识。”

    林晋元顿了顿，道：“高中厕所，你和他发生过关系。”

    林元玉抬头夹菜，淡淡道：“你脑子里只记得住和性爱相关的事情吗？”

    “我是因为这个事情才知道他。”林晋元为自己辩解。但他也反思，近来对林元玉说的话的肮脏。

    “可是，”林元玉放下筷子，小臂交叠在桌沿处，微微笑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是他告诉你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