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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比如何?” 杜览头更加低垂,“淮安王说笑了。” 杜览一番指证与自证,一时难有辩论。 主位背后的鎏金连枝灯暗了暗,女帝脸色不明。随侍天子的侍从悄声添了油脂在铜托盘中,小心退开。 陆玉恭谨起身,下到堂前,朝女帝躬身稽首。 “陛下,沈宗正无端污蔑,实在是令臣痛心。臣不知何时得罪了沈宗正,要在今日设此局,致臣于不复之地。”她脸色悲痛,但不卑不亢。 “此二人口称是王府出府之人,可臣对此二人从未有印象。即便是指证,也需予臣一个辩白的机会。” “臣请求,查验二人身份,与王府仆从册案对证。否则沈宗正随意拉来两个不明之人,陷臣于不忠不义不悌之地,臣实在冤枉。”陆玉叩首。 沈宗正眯了眯眼,“陛下,查验王府册案,岂非安梁王自己查自己,届时二人即便曾是府中人,也会被抹去姓名。” 他话锋一转,“其实安梁王若要证明自己很简单。” “臣请求,安梁王当众解带验身!” 陆玉呼吸不稳,掐紧了指腹。沈施宁前面铺垫了这么多,便是在这里等着她。 “陛下,万万不可!”杜明急切阻拦,“安梁王此等身份,为一莫名指控便要遭此羞辱,是何道理!将来朝中若有人斗角勾心,皆以此藉口随意污蔑,仪礼何在!” 沮未显起身,“陛下,事已至此,安梁王身份一事已不能放任。沈宗正此举虽不合礼,但也确是证明安梁王清白的最直接简单之法。” “若真是污蔑,安梁王今日澄清身份,日后也可免去许多质疑。且安梁王身份尊贵,出将入相,已是大魏不可或缺的栋才,安梁王也该应时当务,扫清今日在坐诸人的疑虑。” 陆玉头脑空白。 今日已完全不同于当日礼器丢失一事,沈施宁死咬不放,和他的人一唱一和,必要在今日分出个高低是非。 “安梁王意下如何?” 一直静观庭下众人辩驳的女帝终于出声,所有人将目光集聚在陆玉身上。 陆玉微垂了首,心脏抽紧,咬紧了牙关。掌心汗液淋淋,浸湿她攥紧的衣袖。她张张嘴,已经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干杂活的家奴,不好好干活,反而格外留意府中女眷的私隐之事,简直恬不知耻,这种人的话可信吗?” “陛下,当日楼兰使节来访,进贡的礼器丢失,臣曾搜过安梁王。” 所有人将目光聚向了江展。 江展起身,朝女帝作揖,“臣可作保,安梁王之身,并非沈宗正所言。” 气氛急转及下。 原本的定局略略松动。大臣们又sao动起来。 “从前便听闻安梁王与淮安王素有过节……” 至于什么过节众人心知,皆不道破。 “这次淮安王都看不下去作保,恐怕沈宗正之言不可信呐……” 沈宗正道,“淮安王如何这般确定,当日搜身出于礼节也不过草草而已,礼器体量不小,是否携带浅搜便可试出。” 江展轻轻一笑,“沈宗正又怎知本王是浅浅而搜呢,外邦礼器影响两国邦交,乃是国之重事,本王自然是细细搜查。” 女帝眼珠沉沉而动,晦暗如潭,从江展身上扫过,又缓缓转向沈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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